在卡牌大師把那張黃牌扔向光明教皇之前，戰場上發生的一切，雖有些許的偏差，但是總體都還在光明教廷的計劃之中。

一路順暢地發展下去的話，光明教皇就會借助天使的聖魂和戰場所有死去戰士的祭祀，完美地融合掉那個晨曦之主的神格，直接成就完美神靈——微弱神力級別的神靈，那樣的話，同處於微弱神力這一等級，擁有規則神格神職的晨曦之主，說不定真的可以把瑞茲按在地上來回摩擦，最不濟，那也是個旗鼓相當的水平。

然而，崔斯特的一張黃牌，第一次打亂了光明教廷的計劃，而瑞茲的升級，直接把整個光明教廷推下了無底深淵。

“當當當！！！”

“打掃戰場！！”

夕陽西下，平原上一片狼藉，不知是戰士的鮮血還是黃昏的晚霞，把大地塗上了鮮艷的紅色。

戰爭其實和某些活動一樣，贏了會所嫩模，輸了工地幹活，雖然在戰場上犧牲了為數不少的精銳力量，但是勝利的收獲，足夠讓英雄聯盟、法師公會、哈蘭帝國、黑暗聖堂和殺手工會等等吞了個盆滿缽滿了，除了一些死不投降的狂信徒之外，在看到晨曦之主被瑞茲打到抱頭鼠竄之後，很大一部分的教廷戰士牧師都是信仰破滅，索性投降了事。

甚至，有那麽一些自認為被神所拋棄，直接化身帶路黨，要帶著這一群聯軍殺上聖山去。

當然，這些事情菲林都不會再去關註了，他現在只擔心一件事——

那位新上任的晨曦之主，總不會逃回光明神界去了吧？真是那樣的話，自己要先完成曙光女神的那個任務，難不成還要追殺到光明神界去不成？

這份擔心一直延續到聯軍行軍到聖山腳下，才終於消散了。

聖山之上，光芒四射，守衛聖山次元空間的防護法陣被催動到了極致，而聖山下那個被冠以“聖”字的全體居民，無論是又實力的戰士牧師，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，都被“驅趕”，或者說是自願聚集到了聖山的入口前，手持著法陣武器，甚至有一些老人小孩，拿著農具站在那裏，一臉悲壯地望著山下逐漸漫來的密密麻麻的軍隊——光明教廷牧養這個大陸的信仰已經這麽多年了，總有些狂熱的信徒願意為他們的神去獻身，這種人甚至為數不少，給聯軍造成的麻煩，不比光明教廷的那些軍隊少。

現在看來，這些在聖山腳下生活了千百年的居民們，也有了那種為信仰獻身的覺悟。

“教廷的那些家夥腦子都進水了嗎？”

聯軍裏，黑暗聖堂的一個夢魘騎士忍不住戚道，“難道他們認為，我們會因為不忍心對這些平民下手，就撤軍嗎？”

“真是天真！”

這騎士的話一點都沒有錯，這是戰爭，在戰場上，沒有誰是不該死的，哪怕是索拉卡，也不會同情戰場上的敵人，這些平民不願離開的話，那就只會成為戰場鐵騎下的一堆屍體。

最後，菲林終究還是不夠狠心，手上一揮，巨大的空間裂縫直接出現在這些平民的腳下，把他們全部吞了下去——

等他們回過神來，已經是幾百裏以外的荒郊野嶺了。

“你們當真要趕盡殺絕不成？”

聖山空間的通道未開，晨曦之主的聲音卻傳了出來，低沈的聲音裏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懣驚怒。

“你們就不怕來自神國的怒火嗎？”

別看光明教廷現在好像是山窮水盡了一樣，但是對光明主神那一系神靈來說，這場面還在他們的忍受範圍——對神靈來說，信徒勢力的強弱變更，只是他們漫長生命中的一部分罷了，強如光明主神，在千萬年中，也有信徒微少，退據一方茍延殘喘的時候，現如今只剩些許矮人和侏儒信奉的火焰之主，曾經也主宰了整個大陸的信仰。

潮起潮落，此消彼長，在諸神不得涉足大陸的如今，只要不是覆滅全部信徒信仰的做法，都不會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神親自下場，對光明主神來講更是如此，他有足夠的信心，讓光明教廷的生活重新燃燒起來。

當然，前提是，菲林這些人，不要想著對光明信仰趕盡殺絕，如果非要定一個底線的話——對傾註了極大代價的新任晨曦之主，雖然他的作為讓光明神系的諸位神靈都極為不滿，但是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神系的一位新晉神靈——而且還是強力神職的神靈就這麽迅速隕落。

“趕盡殺絕？”

菲林當頭站出來，沖著聖山空間的方向喊道。

“我們當然不會那麽做，光明神的信仰自然會在這片大陸上流傳下去。”

“現在，給你兩個選擇好了。”

菲林確實沒有過覆滅光明信仰的想法，斷人後路，那就會惹得神靈親自下場了，菲林現在不怕的原因，是有其他神系的主神們在，光明諸神不敢直接掀桌子，但若是做的過分了，恐怕那些神靈都不會願意看到那一幕——哪個神系都不想有哪一天自己的信仰斷滅了。

“交出聖山空間，你自己回歸光明神界去做你的晨曦之主，我們自然會留出一片空間給光明神靈的信徒發展。”

“第二條路就是，我們進去，踏平這片空間，到時候，可能就給你們光明教廷留不下什麽東西了！”

菲林和光明教廷的仇恨，到這個時候也算是報得差不多了，可以預見的是，接下來幾百年的時間，光明教廷都恢覆不了元氣了，只要把晨曦之主這個大威脅推回光明神國，拿下聖山空間完成系統的任務，菲林不介意給光明信徒一條出路。

只不過，教廷和光明諸神布局千年，才在這大陸上堆出來一個真神強者出來，想讓晨曦之主就這麽退回神國？
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
“我就欺你了怎麽樣？”

菲林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，和麥瑟斯站在一處，師徒合璧，就要撬動聖山空間的通道，強行撕開一道門出來，晨曦之主見狀，急忙大聲喊道。

“等一下！”

“......我可以回神國去。”

晨曦之主也知道，自己才是最大的威脅，這個條件才是菲林最想要的，“但是，聖山空間必須要給聖廷留下，否則的話，我不相信你們會給光明信徒最後的發展空間。”

“這是我的底線了，不然的話，那就一拍兩散，我不相信你們真的敢覆滅光明信仰，我一個真神就盯著你們的人殺，大家魚死網破！！”

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，晨曦之主主動打開通道，一馬當先地走了出來。

“你們已經贏了，我勸你們，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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